最終也只幻化為一聲幽幽的嘆息。

以及滿滿的，無盡的憐惜。

也許在逍遙城的時候，他還不理解，為何自己就這般讓她沒有安全感，但是現在他全明白了。

是自己沒能讓她安心，他這也才明白，原來，某些自以為是的保護並不是真的為她好。

只能感嘆一句當局者迷，還好，還沒造成什麽不可挽回的局面。

只是，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，曦兒不該如此……容易崩潰。

是的崩潰，若不是因為思想潰不成軍，怎會產生如此讓他難以忍受的想法？

但是不可否認，這一切，都是因為她太過在乎自己罷了。

想到這裏……

夜勾起一抹人畜無害的笑容，帶著幾分可憐兮兮：“曦兒是不愛我為夫了嗎？”

“啊？”紫九曦正準備承受某人的怒火，忽然間被這轉便弄得有些措手不及。

“沒關系，我會牢牢纏著曦兒的。”他露出潔白的牙齒，似是閃著森冷的寒光。

他目光一瞬不瞬，緊緊鎖在紫九曦身上，絲毫沒有錯開的意思。

偏執而瘋狂——

她低低緩緩的聲音敲擊在心頭，也喚回了紫九曦的意識。

他楞楞看他，俊美無雙的容顏依舊恍若天神。

而她原本似是要飄走的心神，那潰不成軍的心防，忽然間被牽引，一點點被拽了回來。

直到此時——

紫九曦才意識到之前自己究竟做了什麽，說了什麽。

還好，還沒造成什麽不可挽回的場面。

抿了抿唇，攥緊了隱藏在袖袍之下的拳頭，紫九曦唇角勾起一抹幸福的笑意：“夜，看來有人迫不及待了呢！”

聽到紫九曦的話，夜周身的殺氣畢見。

曦兒心中有疙瘩是曦兒和他的事情，但是要是有人拿這些做文章就是他的不是了！

明白了紫九曦話中的意思，夜怎麽可能還無動於衷。

“乖，不過是一個不應該存在的骯臟東西罷了！”他一邊安撫著紫九曦，一邊將精神力延伸出去。

他倒要看看，在自己面前，那個東西，想要做什麽。

從最初看見有人膽敢盜用曦兒的樣貌，夜就是氣憤的，這股怒氣一直壓抑到現在，甚至，原本……

紫九曦搖了搖頭：“我很好奇，當初的拓跋自己是不是真的死於人魔之戰的戰場上，若果是，她又是怎麽存在下來的，紫家究竟是怎樣的存在。”

歷史記載，墨曦死於戰場，這是否屬實？

“這些，怕是只有經歷過的人才能知道了。”

夜不好妄作評斷，但是他相信，歷史已經被他們改變，正因為如此，那個女人，沒能如願，才會親自到來的吧！

其實夜更明白，若不是自己到來打破了時空的桎梏。

紫九曦打從一開始，就只能像一個旁觀者一般，走完拓跋紫曦的一生，而不是像是如今這般掌握這具身體的主動權。

“美膩爹爹？”紫九曦眨了眨眼睛，又搖了搖頭。

美膩爹爹？怎麽可能？

忽而想到什麽，燦若星子的美眸亮的驚人：“是龍敖和龍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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